我需要的是一立方米的自由——面包、爱人,和合适的人创造梦想

Friday, November 24, 2006

《一九八四》与皇帝的新装


在北师大对面的书店买到乔治·奥威尔的《一九八四》。

关于《一九八四》的种种风闻我听到过一些。看过之后,我是被过于惊讶和恐惧给冲得有些混乱了。

一本政治讽刺小说,讽刺的对象是极权统治。在大洋国,人人生活在老大哥的统治下,老大哥在看着任何人,他的党徒可以控制过去,将一切记忆、数字洗刷掉;可以控制现在,通过电幕监视着每一个人,没有什么比思想罪更可怕,于是每天都有人消失;可以控制未来,通过新话,这种老大哥创造的语言,消灭掉所有可以用来思想犯罪的词汇;大家生活得糟糕无比,但又不自知,因为,被粉饰了的数据中,他们过得一直比过去好,比过去健康,比过去快乐。

出版商是这样介绍的:“极权统治我们都不陌生了,但翻开奥威尔的《一九八四》,还是会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从背脊升起~~~其实就象丁春秋的逍遥派、东方不败的日月神教,作家们不过是透视了人性中最原始而丑陋的东西。”

我不明白这种冷飕飕的感觉何来,为什么要拿日月神教作比呢?奥威尔没有虚构任何事,1984是真实存在的,就在40年前,20年前,甚至现在,就在我们大家身边。且不说四十年前,三十年前的那段荒谬的历史,即使现在,极权也是无处不在。不然的话,为什么三联上上期关于四人帮的那期被禁了?为什么Google.com老是上不去?为什么我搜索六~四的时候任何网页都打不开?为什么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高行健我听都没听过?为什么我们周围一片“和谐”的数字,电视里一片歌舞升平?还有无数人还在为温饱而挣扎,读书只是一种奢侈?所有人和破产只有一场病的距离?

是的,《一九八四》能出版真的是个奇迹,这证明我们已经不那么一九八四了。可是,很多人,尤其是名人,对这本书不敢言之深是我发现了的,而且一再强调,奥威尔反对极权,但是个社会主义者。因为它那么毫不留情地扯去了GCD的遮羞布,一切变得赤裸,且丑恶。啊,其实还要感谢GCD能够让《一九八四》出版,这真是一个馈赠。

关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与否的问题是大人物讨论的问题。普通人只关心眼前,所见、所得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这条路最后通到哪里?谁在乎呢?我们不过百年之身。当然,大人物也不会真的在乎,一切只是骗局而已,一群人在虚构的布景中获得利益,如此而已。在这虚构的美景中,每个人都陶醉了,包括愚昧人的大人物,和被愚昧的民众,一切那么和谐。

当然,我们已经不那么一九八四了,这是多么可喜啊。但是,这就那么令人满意了吗?因为我们从一九八四中走过来,回顾过去,我们是那么的满意。但是,和周围的邻里比呢?我们不能因为从一九八四而降低现在的追求?“oh,一切比过去好了,我们是多么幸福。”

没有什么比对一切都满意的爱国者更可怕了。

(我需要的是一立方米的自由:面包、爱人、和合适的人创造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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