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的是一立方米的自由——面包、爱人,和合适的人创造梦想

Wednesday, November 29, 2006

再回贸大,到底现实主义是馈赠还是悲哀?

62路汽车、贸大与我的黄金时代


今天是10月5日,从西单图书大厦乘地铁,坐62路汽车回新租的寓所,故意坐过了一站,到贸大转了一转。在六年前,17岁的我踏进了这所学校,两年前,毕业的我踏上另一番旅途。

总觉得是不够喜欢这所学校,也从不以此为荣。经济类第一的院校、最具就业竞争力的光环、最精明能干的毕业生,这些背后,一所现代化的学校,优秀却不够伟大,一批学子,精明却不够聪明。

但是,少年时代的酸甜苦辣咸、光荣与梦想、责任与荣誉、任性与彷徨,17岁到21岁,整整四年时间,横跨世纪,那是我的黄金时代。

六年前来到贸大是有些心有不甘的。也许就是为了赌一口气,我对外都说贸大的好,但心里,是不认同它的。

贸大的生源应该算优秀的:文科、理科不少文理科状元证明着这一点;贸大的学生应该算是勤奋:每天清晨,广场上的座椅都被勤读英语的同学填满,英语,是一种求生的技能;贸大的学生会包装:Team Player、Quick Learner、Communicator,这些是写在我自己的英文简历里的;贸大的学生很看重实践:就连我这个有些内向的家伙,简历里面这一栏都写了很多行;贸大的学生会表现:从KPMG、德勤到PWC,笔试、面试贸大的通过率都是最高的,PWC二面群殴,恨不得十个人,有八个是贸大的。

但是,学风现实的学校,是贸大的荣耀,同样是贸大的悲哀。大学四年,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是对纯理论的研究?是对梦想的执著?是些疯子般的奇思怪想?是些离经叛道的实践?

现实是好事,太现实就是坏事,每个人都那么现实,是一场对智力的毁灭。04年毕业礼上,陈校长就说过,“我们如80年代的上海人,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

一所实务导向的学校,让我成长的学校,不是我能爱的学校。这个感觉,就好比,催化剂与摇篮的区别。不是说前者不好,总觉得,让人缺少某种精神上感召力与归宿感。

古龙写过阿飞数梅花,就是因为孤独,而贸大,正让我孤独。

我会花时间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我的英文不是很好的、我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活着、我总是把有些事情看得很轻、我永远不能在presentation或者外企得casestudy中胜出因为过于温和。。。我应该不算个好学生,学校不以我为骄傲,我也不以学校为骄傲。

一个非典型性贸大人,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太现实,于是,也伪装得现实,却又鄙夷现实,真是个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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