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的是一立方米的自由——面包、爱人,和合适的人创造梦想

Wednesday, November 29, 2006

积极理想主义与消极理想主义

活了23年,也该对自己全面审视一把,顺便为自己庆生。剖体八尺的感觉多少有点难受,恐怕是把腑脏深处的一些东西都给挖出来了,看到了一些不愿承认、不太想见、不可效仿又没有教育意义的本质。
本质上说,我是个理想主义的人。理想主义有两种:积极理想主义和消极理想主义,我经常在这两个模式里面不断转换。(这个在医学上不知道是否就是精神分裂?)

六十年代的美国
在积极理想主义的模式里,我觉得自己生活在六十年代的美国。那个时代是红色的,激情的,有民权运动、反战游行、伟大社会,当然也有裸奔、吸大麻、焚烧国旗、沉默的大多数,但这丝毫不损害它的魅力,社会因为参差多态而美丽。一句话形容那个时代:所有的人都相信能够进行真正的自我改变,改变自我,同时改变社会。
可能就是这点吸引我吧!16岁的时候我算是一个愤青。积极方面的原因可以套用somebody的名言:无论身处什么样的时代,任何一个有理想的青年都想做一番事情来改变社会(这是虚的)。消极方面的原因是,学校里的功课,总是让我对人生充满绝望。语文课只是把脑子里的几千几万个汉字进行排列组合;化学课排列组合的对象变成了方程式;数学、物理......再高尚的成就也不过是把一张空白的考卷填满,乏善可陈。
就在那时,我从书刊、人物传记里面只言片语里拼出了一个六十年代的美国,激情之余,心怀向往。那个时代,一位还算伟大的总统说过"不要问你的国家愿为你做些什么,而要问你自己愿为你的国家做些什么",也说过"火炬已经传给新一代了"。这位英年早逝的爱尔兰人政绩平平,猪湾战争让他蒙羞,却用慷慨激昂的哈佛口音为整整一代人定下了调子,婴儿潮一代也因此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具神圣责任感与理想主义激情的一代。
当然,被他定下调子的人还有我,虽然只能算定下半调子:)被定下的半调子可以解析为两个词:神圣责任感和自由主义。责任感从那时候起植入了我的血液(经常是隐性),因此我对梁启超 "人生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尽职尽责"击节赞赏,并时常作为座右铭,偶尔想起来鞭策自己一下下。自由主义也是一样,因此我才喜欢胡适(或者说一句话):"争取自己的自由就是为国家争自由,争取自己的人格就是为国家争人格,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能够建立得起来的。"当然,自由主义到了一个极端,就是所谓的消极理想主义,这个让我多少有些散漫和妄为。


天涯浪子梦
处于消极理想主义的模式时,我生活在古龙的武侠世界里(之所以把古龙之武侠归为消极理想主义,是因为处在这个模式下,我总是处在冥想、Blue或躁动中,呵呵)。
那个世界有个名字,叫天涯。
天涯远不远?
不远。
人就在天涯,天涯怎么会远。
天涯有喝不尽的酒、走不完的路,有英雄壮志未酬的无奈,有浪子刀锋般的寂寞。
喜欢古龙,是高三的时候。17岁吧?就形成了所谓的第二人格,汗。第一次看的是没营养的楚留香系列,最心痛的是《天涯·明月·刀》,最喜欢的是陆小凤。
天涯有剑,浪子无心。陆小凤的飞扬跳脱最符合我的劣质。浪子无心,无拘无束,一切随性,任性妄为。我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走路,懵懵懂懂地混日子,留下了一袜子的错误。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才喜欢《网球王子》里的不二周助吧?那个单纯享受打球快乐与刺激的天才,而我在这个模式下,也只单纯享受生活,寻找有趣而已。
明月无情,红花有泪。傅红雪最让我心痛的是他浪子刀锋般的寂寞。明月无情,那个注定被命运抛弃、被爱人抛弃甚至被自己抛弃的人,被余杰称为"中国病人。"他手中有刀,内心却脆弱无比,所幸我多数时候不像他,只是浪子般的寂寞,身处他乡的我时常品尝;前途若无知己,寂寞非关人际,只是一种心情。
前一阵子,看了一个理论上很没营养的小说,可有些句子,却让我乱感动一把。"他们是两座高山上的绝峰树,相望相似却截然不同,在大雨中起着大火,烧出不同的颜色。"这种武侠中常见的相击才知相交深的感觉,还真是让人神往呢!

今天刚刚温习了《麦肯锡方法》里面的MECE MECE理论,就是说"相互独立,完全穷尽",它把解决问题的方案分成多个相互独立的办法,所有这些办法的总合,可以涵盖住任何一种可能。我自剖完毕,觉得蛮符合人家国际知名战略咨询公司的知名理论。解决问题的能力不容小窥,前途一片大好。
正处于"积极理想主义"的平方中~~~

1 Comments:

At 8:04 AM, Blogger Olegja3d said...

雁过留痕……您是什么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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